波斯猫

我的春节北方的年荷籽


北方人盼年也许要更急切些,在冰与雪几乎主宰着整个冬季的时候,过年就成了人们的一种期待,这期待是寒凉中的暖;是对新春的一种盼望亦或是一种希望,而这希望会牵扯着一代又一代人,也牵出了人们对年里不一样的追忆。

进入腊月,是北方最寒冷的日子,昼短夜长,零下二十几度的温度让室外成了天然的大冷库,而温暖如春的室内,人们多半是忙着腊月年里的吃食,蒸粘豆包、包冻饺子、蒸豆馅馒头,几乎家家都在忙碌着,忙碌中年的脚步也就近了,接下来,即便再冷也要置办年货了,记忆中父母最先准备的就是把粮本上凭票供应的花生和瓜籽买回来,多半是怕后领再没有吧?买回来后就一遍遍嘱咐我和两个妹妹不要偷吃,要留着过年吃,接下来年前的几天里不是母亲买点这样,就是父亲拿回点那样,再重复一遍同样的话;留着过年吃。我们就天天盼着过年,幻想着那些平时很少吃的好东西在年里能吃个够,在那种期待与急切的盼望里,年似乎离我们总是很远。

贴年画的习俗我不记得是在哪一年消失的,可我总觉得,街上有了卖年画的、卖鞭炮的,才有了年的气氛。父母负责准备年里的各种吃食,即便物质匮乏他们也想方设法让年货丰富起来,让盼年的孩子们高兴起来。我是家里的老大,一直是两个妹妹的偶像,母亲不止一次和别人说自己的大女儿审美水平高,买什么都好看,这样年画自然就是我来买,挑选年画我多半是不着急的,我会从长长的年画摊前一个个走过,年画的内容丰富极了,有红楼梦里的十二金钗,色彩鲜艳,人美、衣美,真的像要从画中走出来的样子,有拿着红灯梳着大辫子的李铁梅,评书中讲的火热的穆桂英挂帅,怀抱大鲤鱼,戴着肚兜,笑得甜甜的大胖小子,大元宝、金银满盆各种吉祥寓意的年画琳琅满目,我会在这其中挑拣艺术气息浓郁的,比如梅兰竹菊,远山楼阁和各种花卉的年画,记得有一年我选了一张波斯猫的年画,是那种亮面的厚纸,不是手绘好像是相机拍下来的,因是新品价位自然要比手绘的年画高一些,画中那两只身体雪白雪白,毛绒绒,胖乎乎的波斯猫太美了,特别是那猫眼睛,一只猫眼一黑一兰,一只猫眼是一灰一黄,太漂亮了,我拿着画爱不释手,最后还是咬咬牙买了回来,这张波斯猫的年画被父亲镶嵌在大衣柜下方的框子里,至今还在,算一下竟有四十多年了。

过年做冰灯是我们孩子最欢喜的,大人们也会帮着我们一起制作冰灯,这冰灯的制作过程并不容易,要先把一个不大不小的圆形水桶装上水后,拿到室外冻上,装水是有讲究的,不能装太满,太满了一冻,冰就鼓了出来,装少了冻不好又会凹个大坑,冻的程度更是有讲究,不能冻太实,冻实了就是一块冰坨,没了放蜡烛的空间;也不能冻太薄,太薄往外取时一下就会碎掉了,因此每家冻冰灯都会多冻几桶,以防有坏掉的,为了冻得成功,大人们半夜里会起来一二次看看桶里水结冰的情况,第二天早上,带冰的桶都被拿到屋来,慢慢等着,等着冰融化一点点后再小心翼翼地把桶稍稍倾斜,一下一下让冰出来,当冰块在温暖的室内湿漉漉地从铁桶里出来的一刹那,我们都会忍不住地大呼小叫,成功了!成功了!晶莹剔透的圆柱形冰灯制作成功后,趁着它的湿度赶快把一根大蜡烛放在院子里的墙头上,再把圆柱形的冰往上一罩,冰灯就稳稳地粘在墙头上了,蜡烛把冰灯照得有了颜色,这给北方的年里又平添了无限的乐趣。

都说往事如烟又说白驹过隙,一面感叹时光的一去不返,一面又被如烟的过往缭绕,过去的年,让人心生盼望,如今的年让人满是渴望,盼望的是日子变好,盼望天天过年多好,盼望来了天天过年,却渴望不来亲情的天天团聚,就是这样的得与失才让我们把日子过得有了滋味。就如我现在回忆北方年里的那些老事,窗外的寒就退了去。

作者:刘伟,笔名荷籽,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黑龙江省散文协会会员,齐齐哈尔市作家协会会员,龙江县作家协会副主席,龙江县女企业家协会秘书长。

征稿

齐齐哈尔文艺

?《鹤城故事》栏目征稿?“我的春节”主题征文?“百年路中国梦”齐齐哈尔市文艺界庆祝建党周年创作活动启事

百年路中国梦

原创歌曲《我们了不起》

原创歌曲《追梦路上》

原创歌曲《百年画卷》

原创歌曲《扶贫是党交给我的使命》

原创歌曲《北方就是远方》

原创歌曲《每当中国国旗升起》

歌曲《奇迹的颜色》

奏响时代主旋律唱响鹤城最强音——年齐齐哈尔市宣传思想文化工作综述

春天的歌声唱起来/作词:张书君作曲:张志辉演唱:孙艳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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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下的文艺家协会志愿者(之三)

“鹤鸣春晓”——书法群体贺新春春联展——崔武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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