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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22岁和7岁的儿子走过的日子
她递给我一张餐纸,“擦擦嘴巴。” 我胡乱擦了擦,她突然看着我笑了,你刚才吃面的样子真的很猛,好像几百年没吃过东西一样。我不好意思地回笑,她安慰我说,男生要这样才有男人味。 她突然放下筷子,“我以前一直听说,其实最好的幸福,就是吃得饱睡得香是实的,其余的是虚的,你这么率性,所以我猜想你一定心里会觉得很幸福吧?” 我想回答说其实我心里也有很多心事,很苦恼呢,她接着说,“我有时候看着路上摆小摊的一家三口,总是很羡慕,虽然他们有很多东西买不到,但那些相互不嫌弃,相依为命让我觉得很温暖。” 没想到她会突然发这样的感慨,说完后我们都沉默了,我也觉得心里发生的变化越来越明显了,我感到有些伤感,突然觉得,乐乐真的是我想象中最好的伴侣了,只是我们相互走近了才发现中间隔着可能会跨不过去的深沟。我不知道改如何接下去,她也没说话。
我还记得童年的一天傍晚,下着暴雨,天色阴阴的,我一个人在家,所以心里觉得很恐怖,那种担心和忧郁的心情一直像阴霾在心头挥之不去。我从这间房间走到另外一间,每间屋子的玻璃上都是看不清的水雾和弹起的水珠。我于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周围很昏暗。我蹲着蹲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不知道过了有多久,醒来的时候,客厅里一片明亮,原来是放晴了,我带着雀跃的心情奔到阳台上,我看到了美丽的火红火红的夕阳,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火红的一片了,那阳光好似是厚厚的颜料,涂得整个世界都变了,变得很陌生,很新奇。 这个时候我趴在阳台上,看着远处地面上的水坑里反射着的光芒,开始算计父母回来的时间。 但是那一天我却怎么等不到了,因为那一天我父母离婚了。 从此以后,这段记忆就像是被突然掐断了的电影,那些一个人孤单着呆在房间里的日子不复存在了,日子过得很快很快,我心里的记忆深处也再也找不到那种寂寞但是自由自在的感觉了,黑黑的屋子,和底楼传来的下水道哗哗的水响,那种声音不断地在楼与楼的狭隘空间里回荡。但是我心里的那种特殊的感觉却从来也没有消失过,因为从那以后,一种特殊的预感就一直伴随着我,有时候让我可以知道,生活原来一直都在遵循着最原始最简单的法则,得与失,总是相等的。 而有一天,我也渐渐地发现了镜子里面的自己的变化,我的脑袋渐渐变长了,鼻梁也开始变高了,嘴唇上的胡须从完全看不到痕迹,到悄悄长出的绒毛,我才发现,原来我也终于开始长大了,我的个头也终于开始突飞猛进,以为从来不会消失的童年,几乎是在一瞬间就被各种奇怪无比的现实砸的横飞四散,我以为我从来都不会长大,我以为我可以永远任性刁蛮,但是只能被娇惯着,我所以为的一切都在慢慢改变,才发现童年看到那些夕阳中的情景,那些单纯的快乐,单纯的哨声,原来真的只有在童年里才会出现,童年里抬头看着大人,万般的羡慕,现在我才知道,那些完完整整的快乐才是一辈子的。 我还记得自己走进高中的那一天,是那么的傻,那么的单纯,对每一个人彬彬有礼,结果那一天我遇到了胡芸。她穿着整齐的校服站在校门口迎接我们,双手接过我的重重的行李箱,微笑地询问我,你是一个人来学校的吗? 我有些惊慌还有些受宠若惊,我说是,我一个人过来的。我极力的推脱了家人,执意要一个人过来。 她帮我拉着箱子,新生报道的校园里,彩旗飞扬,人声鼎沸,我那时还不知道爱情的真正含义。我们一直慢慢地沿着校园的大道,穿越过一座一座高大的教学楼,我又瘦又小,穿着一件夏天的有着柯南图案的T恤——柯南从来都是我的偶像。我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仿佛突然变出来呈现在我眼前的世界,我说姐姐,你们都住在学校吗? 她回过头来冲我一笑,对啊,我是寄宿生,你也是吧,带着这么多东西。 她突然摸了摸我的脑袋,我也紧张地笑了笑,我那时确实是很小,她翻出一张纸抄了一个号码给我,对我说,喏,这是我的宿舍号码和教室位置,有问题欢迎随时来找我啊,我叫胡芸,写在这里。 我认真的结果纸条,折好,放进短裤的口袋里。 我闭上了眼睛,只听见齿轮吱吱的叫唤声,睁开眼就看见了明明,一个很瘦小的小男孩,一张漂亮的面孔,留着和我当年一样的头发,伸出手对我喊爸爸。 我看了看他,在嘴角一歪,忍不住露出了一个很大的微笑。 我走过去蹲到他面前,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顶,他不停地甩着我的手指,想要拖着我去看他刚刚摆好的泥巴城堡。 我这才突然意识到,原来,我不知不觉跨越过童年的阴暗,少年的幼稚,直接走到了爸爸这个位置了,想要回头看看,却发现都是一团迷雾,什么都看不清楚,什么都看不明了。我走了几步,一个声音很清晰地在我耳边响起,你已经迈过了爱情的位置了,永远得不到爱情了。 嗯,是的,于是我很沮丧地抬起脑袋,我永远得不到了,但是请告诉我,为什么却要让我看到希望,为什么要让我看到这一切不该发生的事情。这该死的命运,这该死的迷雾般的人生。 有一天,乐乐终于成了明明的新妈妈了,我们全家都很兴奋,她慢慢地推开门,走了进来,看着我们抿了抿嘴,然后朝我们做出一个放松微笑的表情,明明高兴地跑了过去,牵过她的手,喊我,“爸爸,你怎么还坐着,赶快过来!” 我站起来,朝她走了过去,伸出手,这个时候很不凑巧的有一个人走了过来,拿起大锤子狠狠地敲了一下,哐当一声,镜子破碎了,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但是乐乐是喜欢我的,那一天她还吻了我。 然后我发现她眼里涌现出了晶莹的泪珠,但是她却笑了笑,她说,“小明,我有一些事情需要时间处理一下。”我觉得心里憋得越来越难受了,这种看似没有希望,但是又隐隐地觉得不该放弃的感情,最后终于忍不住了,就开口问她。 “乐乐,我们的关系很怪,还是不要见面了吧?” 她听了脸上闪现出了一丝难堪不能言表的表情,虽然很快。她委屈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然后我再也忍不住,伸手把她搂到我的怀里。 她看了我一眼,突然凑过脸来,她吻上了我,她的温暖的唇温瞬间传到了我的嘴唇上,我突然觉得自己就在那一刻被融化掉了,整个世界上的声音也都消失了,只能听见到微弱的呼吸声,和心跳的声音。
也是有一天,一个女生突然出现在我面前,高中的气息总是不很明确的,和操场上生龙活虎的叫喊声混杂在一起。我很惊异地抬起头,看了看窗外的女孩,然后放下手里的笔记,走到走廊里,她走到我面前,我笑着喊她,“姐姐。” 她这时却一反常态,我们慢慢地走到走廊的尽头,她也对我说,“我们的关系很怪,还是不要见面了吧?” 我很奇怪地询问她,“为什么?” 她就什么都没说,直接跑远了。 接着就不断地有人跑到我身边打小报告,嬉皮笑脸地告诉我,某某学姐暗恋我,这让我很厌恶。我们渐渐在在路上碰到也不会再说话了,再后来她主动喊我,我也会装作不认识她,然后什么东西都破碎了。但是终于后来有一天,我们又见面了。这个时候她已经要准备高考了,要跑到家乡去考试,所以必须在这一学期结束之前离开。我们就像刚开始见面一样又恢复了正常,胡芸走后,我的生活又回到了原先的轨道上,却不知道七年后,一个小家伙的出现却突然扰乱了我整个人生道路。在这之中,总是有一些尖锐的东西,犹如刀子一样深深地划割着皮肤,结果是血流不止,无论用什么药都没有效果。 这时候不可思议的事情最终登场了,一个人突然出现,他毫无理由狠狠地责骂了乐乐,把乐乐赶走了,然后称我流氓狠狠给我掴了几耳光,而我想到的居然是童年的记忆,那些若有若无的预感,一下子逼近了,清晰地仿佛能听见它的呼吸声,这就是真是的人生了。 一个尖锐的声音,“法办你!”,工厂里丢了一个核心的铸造件,翻来覆去调查了几天,结果证明出是我偷走的,这是何等的诬赖啊,我颤抖着身体气愤地反驳,却被他们伶牙俐齿一件一件的人证物证反驳地说不出话来。 我的精力和仅存的一点点对于这次旅途的幻想也在瞬间被完全破灭。 我最终还是接受了他们的处理,赔钱,收拾东西走人,换取他们不把我交给公安机关。 交完钱后,我觉得心里委屈的说不出话来,才说出几个字就哽住了。 我转过身的时候,走了几步,反过去狠狠地对他们说,“你们等着瞧!” 没有一个人理睬我,我于是抓起身边的椅子用尽浑身最大的力气朝着人最多的地方砸去。 几声惨叫,几声哀鸣。一片大乱,一群人凶恶地朝我追了过来,拳脚像是下雨一般朝着我周身砸来,我挣扎反抗了几下,就没有再挣扎了。 到后来就渐渐分不清到底是几个人在踢着了,我用力的蜷缩成一团,一动也不动,他们一脚一脚踢在背上,踢得我眼前一阵阵的发晕恶心,早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只是犯晕,连他们什么时候走的都通通没了印象。我好像是做了一个冗长无比的梦,刚醒来的时候还是觉得恍若隔世。 我的耳朵里脑袋里到处都是嗡嗡的叫声,那些看不见的蜜蜂在我脑袋里不知道飞撞了有多久,眼睛也胀得仿佛要掉下来,好一阵呆着都不想动弹,我躺了很久很久模模糊糊地想,我再也不能呆在这里了,我儿子还在家里看着天色等着我回家,我们要离开这个地方,我慢慢地扶着墙壁坐靠起来,心脏突然跳得很快,我不敢动坐在那里过了很久很久,天上已经可以看到那颗闪亮的星星了,犹如一只闪亮的眼睛一般,在天空中独自地闪耀着。我的头上,衣服上,膝盖上到处都是灰尘泥土,血液夹杂着泥土,黑黑脏脏地黏在一起,抬起头,天色也渐渐暗淡起来了,我用尽全身力气,扶着墙壁费力地走到水龙头旁边,用力地清理着身上的污渍,我洗了一下脸,一碰到水就红了,我这才发现鼻子一直在流着血,回过头一看,一路走过来都是血滴。
离开这个城市的时候,我站在那里很长时间忘记了该说点什么,也忘记了要往哪个方向继续赶路。我抬头开始望着夕阳,夏日的余晖在街角的高楼顶端闪耀着,我痴痴地望着那些围绕着楼房自由飞翔的鸽子,伴随着美妙的哨音,我想变成一只鸽子,可以简简单单,只会飞翔就好。
走了很久,明明左手换右手换了很多次,对我说,我们休息一下子吧。我的心很乱,不想再停留片刻,坐着休息了一下我就说,走吧。我试着提了提他手里的东西,才发现,居然是这么重,打开一看,放了两本很厚的我的专业字典。我有些吃惊,抓过他的手,手掌里一道很深很红的印记。但是他居然一句抱怨都没说,和我走了一个下午没有休息。我蹲下来,看着他,很心疼地摸摸他的脑袋,他笑了,爸爸,我们快走吧。说完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掌,伸出去提那袋子。
我帮他提过来,说,天都黑了,我们先吃一点东西吧。 我们来到旁边的一个小吃店,我看了价格表好一阵,才说,老板,给我来一碗五块钱的榨菜肉丝粉。老板远远地应了一声,好咧。就开始动手了。我们把东西放在地上,我看着他,他脸上满是汗水,擦得都成花脸了。我不觉笑了笑,用手给他擦了擦,顺带用手指弄了弄头发。 明明奇怪地问我,爸爸,你不吃吗? 我拍了拍肚子说,爸爸不饿。明明双手按在桌子上,我发现那手指都在微微地颤抖着,居然让孩子提着这么重的东西胡乱走了一下午,抓住他的小手仔细看了看,明明抽了回去笑着不给我看。 我看着他大口地吃着粉,心里不觉地笑着,小家伙可能真的饿了,不由地学着他嘴巴的样子。我说,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他冲我一笑,吃了几大口,突然把碗推了过来,“爸爸,我吃不下了。” 我没理他,快吃完,爸爸不饿,要不你哪来的力气走路。 他说我吃够了,反正不吃了。又把碗推到我面前。 我端过碗来,突然忍不住低头微笑着,我想我明明真是懂事了,会这么为别人着想了,我吃了几口,突然觉得眼睛里湿湿的,连我都不知道我们下一步要走到哪里去,可能真的没地方去了吧,现在我们是什么钱都没有了,而且连一个可以帮助我们的人都找不到了。 不知不觉来到了这个城市的广场,在巨大的中央喷泉周围,大理石地板上湿漉漉的。我们一人提着一个大包,站在广场的入口处看着这壮丽的一幕,随着周围人群的轻微的惊讶声,水柱猛的从入口喷向了暮色的天穹,高得仿佛看不见顶端。 一阵阵凉爽的清风吹拂了过来,我低下头去看明明,他微微张着嘴巴,一只手紧紧地握着手里的带子,大包放在地上。眼睛紧紧地盯着前面茫茫人群聚集的地方。我也放下包,一只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看着无数美丽绚丽的霓虹灯照射下的美丽无比的喷泉。 突然有人大喊一声快跑,会淋湿了!周围人群嬉笑着大声向周围跑着,巨大的水块,啪啪地掉到地上,发出一连串噼啪的声响。我们也在他们的感染下,开心地微笑起来。 明明仰起头,张开手臂,拥抱着从天而降的雨滴,那些甘霖,喜悦,绚丽,也仿佛一起掉落到了自己身上。我们站在那里,兴奋地看着大块的雨水砸到了身上,头发上,脸上……我低下头去看明明,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小小的落汤鸡了,但是嘴角抑制不住的笑脸。我学着他的样子,张开手臂,仰起头,等待着落下来的大块大块的水块的洗刷着,那些爱,恨,难堪,羞辱,仿佛一齐随着冲击渐渐远去。周围的人群跑了开去,看见我们站在那里没动,也都跑回了身边,我们站在那里,和这个城市一道,享受着这个城市给人们带来的欢乐。 呜呜呜一阵轰隆声,巨大的水柱又一次猛烈地喷射了出来,周围的欢呼声又一次把我们掩盖住了,满天的雨水伴随着七彩的灯光一齐坠落下来,周围的人群越来越多了,这个城市的居民都聚集到了这片美丽的广场周围,等待从天而降的雨水来冲走一身的劳累。 我微微笑着,用力地看了一眼美丽的夜空,伸过手去牵明明,他领会了我的意思,拉住我的手指,另外一只手用力挽着包,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多么美丽的城市,多么美妙的生活。 牵着明明,慢慢地从人声嘈杂的广场中央走到了安静的广场周围,明明不停地回头看着,走一步停一下。 来到靠近河流的栏杆边缘,我们把东西放在地上,坐了下来,“我们今天就呆在这个凉快的地方吧,反正明天就走了。” 明明慢慢坐到地上,两只手臂平放在膝盖上,把下巴磕在手臂上,还是盯着远处的人群。我坐在他身边,把包放在旁边,把他拉进我的怀抱,他慢慢地把脑袋靠在我的胸口,望着远方。 远方一群小孩手拍着手唱着歌曲,稚嫩的童声欢快地传了过来,明明突然扭过头来,“爸爸,我也唱一首歌给你听吧,是妈妈以前教我的。” 我低头笑了一下,表示同意。他清了清嗓子,开始唱了,第一声很低沉,之后开始婉转起来,唱的是方言,我一句也没听懂。我一边听着他的声音,悄悄地闭上了眼睛,黑色的风微微在耳边旋过,心里不知道涌出了什么感觉,发着呆,直到唱完。 “明明,想睡觉了吗?” 他扭过头看了看我,慢慢点点头。 嗯,我看着他笑笑,那你躺倒我身上睡吧。 他轻轻地点点头,弯过身子靠过来把头依偎到我肚子上,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我全身无力地靠在栏杆上,浑身就像要散架了一般,心力交瘁。我想,其实我还不是失去了一切,不是吗,我看了看怀里,一只手慢慢地拍打着渐渐入睡的明明,因为至少至少我的宝贝还是依偎在我身边。河边黑黑凉凉的风不时地吹拂着,很舒服很舒服。 我用力把明明抱上来一点,看了着他沉睡的模样,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明天的明天会来的,后天的后天也会来的。心里突然想起了儿时外婆给我唱的催眠曲,那些有魔力的曲子,嘴角不知不觉地露出了隐隐的微笑。 远处很远的地方的夜空,响起了爆鸣声,很遥远的爆炸声回荡过来。 一大朵的火花在天空中炸裂开来,瞬间闪亮了一切。 我沉沉地睡了过去,昏昏沉沉地睡着了过去,两次爆炸的间隙是无尽的寂静,在寂静中,看着残留的火焰慢慢地在半空中消失,仿佛就能拥有世界上这一切的幸福,仿佛就可以拥有这世界上任何人都夺不走的永远的幸福。
我找来找去最终还是去了周围的一个矿厂,虽然不想在这里,但是没钱也走不开。而且这种地方还偏僻没人知道。原来一个人在无路可走的情况下,要求是可以一再降低的。我们老师很久以前就给我们讲述了关于需求金字塔的概念,那就算是先要满足塔底的需求吧。 明明仿佛一点没有感觉到我们已经什么钱都没有了,也没有对苦日子的到来有任何的不满,每天还是嘻嘻哈哈的。 每天我要去矿井工作的时候,他就一个人搬一条小板凳,跪在席子上写作业。看上起一心一意的,其实每时每刻都在计算我回来的时间呢,我把手表留给他看时间,中午我回来带他吃饭的时候,他听到我的脚步声,就马上放下书本,突突跑过来,打开门,笑着说,爸爸,今天是十二点半,比昨天快了五分钟。我笑着抱抱他。 我从来不知道井下作业有这样的辛苦,特别是要弓着身子作业,站了一会儿,腰就酸的不行,强撑了一会儿弯一弯,又担心别人发现,会说我没体力不适合这工作,就硬撑着,最后整个腰部就完全僵硬了。第一天,好不容易上午煎熬完了,我们陆续出了矿,看到蓝天,绿叶,第一次觉得地面的世界时那么的美好。我一只手撑着背,艰难地走着,在下面精神高度集中还好,但是一上来,全身松弛下来,我觉得我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消失了。从矿里出来后,浑身就像散架了一样,走一步都要晃三下。我不敢走快了,走快点就眼冒金花。想着孩子还在等我带他去吃饭,咬咬牙一口气走到房间里。明明看见我,高兴地跑过来,我径直地走到床上,整个躺下去,再也不想动弹了。 “爸爸,你怎么了?”声音有一些紧张。 我用力睁开眼,扭过头,尽力用平和的口气说,“唉,好累,爸爸先躺一下,再带你去吃饭吧。” 嗯,他说,那我给你按摩吧。然后伸出小手捏着我的手臂。 屋子里很热,我们没有去集体宿舍,所以没有风扇,其实那里也住不下了。老板就把这件杂屋收拾了一下,让我们住了进来。 明明,很热吧?我扭过头问他。 他摇摇头,但是他的额头上都是汗滴。我看了一会儿,坐起来,“明明,把你的书拿过来。” 我拿过他的书,开始给我们俩扇着风,虽然风很小,但还是觉得舒服多了。 扇了一会儿,明明说,现在我来扇吧。 白天还好,晚上就更难过了,小帐子怎么挡不住蚊子,我们睡到半夜都是被蚊子咬醒来的。我们都套着长衣裤睡觉,还用毯子把全身都裹得严严实实的。 到矿场的第一天晚上,我怎么也睡不着,虽然很困,却平静不下来。明明似乎是睡着了,我看了看他,没有动,就一直睁着眼睛看着窗外微弱的光芒。 不知道过了多久,半夜的时候,我还在看着窗外,明明突然很小很小声地哭了起来,他的声音很小很小,像一只小猫一样,声音像一根线一样细小,但是又连贯着没有中断的。 听到他哭起来了,哭得这样难过压抑,我心里也突然越来越难过了,突然很想哭出声音来,我不知道要怎么去安慰我的儿子,跟着我,他的日子非但没有变好,反而越来越难过了,他要是当初投胎的时候可以看清楚时机不那么猴急,也就不会这样跟着我这样无能的爸爸受这样的苦了。我越想越伤心,用力地憋了很久,终于慢慢地慢慢地把呼吸平静下来,悄悄地转过了身。 听到我转身的声音,他的弱小的哭泣声马上就消失了,我转过身,很久没有动静,但是他再也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来了。把手放到他小小的肩膀上,儿子真是越来越瘦了,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很轻微地喊了一声,明明? 没有应答。 “明明,那个……很热是不是?” 我坐了起来,借着外面的月光,看着他,他侧躺在床上,背对着我。我想了想,想爬出去拿一本书进来给他扇扇风。 他突然说话了,很轻很轻地咳了一下,然后委屈地说,“这里还有很多蚊子咬我。” “嗯……我知道,我现在去开灯把蚊子打死,我们再睡觉好不好?” “嗯!”他声音里还带着哭腔。 我爬出了蚊帐,开了灯,给明明端了一杯水过来,他坐起来咕咕地喝了几大口,眼睛肿肿的,估计根本没睡好。我们在蚊帐里爬了好一阵,把看的见的蚊子都消灭了,然后把蚊帐角在席子下压好,明明终于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这下好了”,他说。 我也笑着说,那睡觉吧。 熄了灯,我拿着书,慢慢地摇着,明明在这样的细风里慢慢地睡了过去,我摸了摸他的额头,都是汗水,把我手掌都弄湿了,虽然还是有很多汗滴,但是他心里应该要平静很多了吧。 我们说好的,上半夜我来摇扇,下半夜要是他醒来了,就让他摇。 我慢慢地摇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又经历了这么一下,清醒了许多,想起了很多的事情,翻来覆去,丝丝缕缕牵扯不清。很久后,又摸了摸明明,这次他真的睡着了,很久都没有动一下了。我不禁咧开嘴角笑了一下,不自觉地对比了一下我们,我第一次发现明明长高了,长大了,身体比当初他来到我身边大了许多了,我们躺在一起,他的脚都快可以踩到我膝盖上了。 放下薄薄的书本,我闭上眼睛,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梦境里出现了两条狗,我变成了其中的大狗,一天到晚到街道上,垃圾堆里翻找着,嗅探着,有时候有人看见我会叫一声,“蠢狗,爬过来”,我就乐颠乐颠地爬过去,跳起来接住他们扔过来的骨头。他们报以怪笑和辱骂,但是我一点也不生气,还是兴致勃勃地讨好着他们做着各种动作。 每天在别人家的门口徘徊着,期待着他们可以可怜我赏赐我一些粮食,每当我去转悠的时候,那些主人家的华丽的波斯猫贵宾犬一个个对着我翻白眼,犬叫,好几次让我落荒而逃。有时候那些调皮的孩子还会把我吊起来用石头砸,用脚踹着,我也一点都不生气,因为我心里一直有着一个信念,一个梦想。只有每天傍晚的时候才是我最高兴的时候,这个时候,我会兴高采烈地紧紧叼着一天的大小收获,远远地看着欢跳着等待我回家的小狗,我飞快地朝着它奔跑过去,朝着我的孩子奔跑过去,我的喜悦的眼泪也就在那一刻才夺眶而出,无法再抑制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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