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斯猫

执手散文黄喵和白猪


黄喵

我是可耐喵星人

我是个安静而孤独的人,可能是气场磁场信息场的频率所致,年我遇到了一个几乎同样安静也同样孤独的生灵,这样的相遇仿佛带有一种神秘的意味,起码算得上是一种特别的机缘。那天早上起来,我就觉得有什么不同,我怀揣莫名的心情穿过一条马路,从居住的小区来到另一个小区,是的,虽然我常常神游象外心鹜八极,我工作的地方却近在咫尺;而无论咫尺还是天涯,该遇到的终会遇到一起。当我看到我注定要看到的事情之后,心里一下变得明亮了。

一只流浪猫在我的车库外生产了。一只黄色的老猫、两只黄色的小猫组成的一团黄色,在白色的雪地上和黑色的污泥里,竟有那么点火焰的意思,燃烧的火焰。是啊,我心里一热,打开了车库,在我转身寻找纸箱的时候,老黄猫表现出了一个母亲的无所畏惧,依次把两只小黄猫叼进了车库,它蹲坐在那儿耐心地等待我把一个装过芦柑的箱子铺好旧车垫,轮番把小猫叼进去,连一个谢字也没说就带着一副拖儿带女的疲倦感和幸福感在我的车库里安家落户了。黄喵就这样来到了我身旁,它是如此的与众不同。波斯猫一样一身长毛,像头小黄狮子。猫妈猫兄早一先一后相继离开,并且一去再不复返,只有黄喵好几年一直不离不弃地陪伴着我。无论什么时候,我过去,它都在大门口等着我,跟我到车库,到车库旁边的办公室;我出来,它也会跟着我出来,跟到我过马路,它就停下,蹲一会儿,然后掉头回去。院里的人慢慢发现我和黄喵,也曾一时引为奇事,但见得多了遂习以为常。黄喵跟我到车库,到办公室,会一边走一边叫一两声,天天听,我基本能懂,它常说的几句话是:我知道你来,我梦见你了,三天没过来啦,你又怎么了……黄喵跟我出来就不一样,总是一路无话。黄喵越长越威武,眼神尤其特别,又机敏又寂寥,时常漫不经心地凝眸注视着虚空之处,显得冷静、睿智而若有所思。它总是独来独往,从没有什么伙伴。有时我伸手过去,它会跟我碰碰嘴唇,如果有进一步的举动,它立即走开,不情愿的样子,好像被冒犯了可又不好说什么,我也就尽量维护它的尊严;每次抓猫粮给它,它都很注意自己的吃相,吃几口就挺起胸膛和头颅,群巡眺望一番,端的气度俨然。有时院里的大狗小狗过来,黄喵也视若无物,神奇的是狗见了黄喵也很少像常规一样兴奋地扑过来,大都有些敬畏的样子,井水不犯河水,拘谨拘谨地走过去。有回有个粗胖的大狗颠颠跑过来,黄喵蹲坐着身子都没起,随便搭了一爪子,那狗就嚎啕着落荒而去,第二天同样粗胖的主人过来跟我说他的狗鼻子上一个坑,被黄喵勾掉一大块儿肉。还有一只叫毛蛋的狗,主人是平房时的邻居,免不了一起说话,黄喵对毛蛋也就宽待一些,可也仅此而已;我和毛蛋主人交谈,黄喵和毛蛋则往往相对无语,毛蛋垂涎黄喵的猫粮,黄喵时不时会怅然若失地茫然四顾一下,毛蛋便趁机紧吃几口,黄喵一扭过头来,毛蛋立时收身回来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好笑极了;其实黄喵心里明镜似的,只是把毛蛋当小孩子看,故意假作不知的。黄喵气量大,眼界亦高,从年虎年到现在一直孑然一身,淡然独处,我总觉它在猫狗一类中内心有许多不屑,倒似和我这个异类诸多气味相投。每天上班,我坐椅子上,知道黄喵也在,它是不进屋的,门外边守着。一个人,一只猫,都不作声,彼此相伴,仿佛也算是岁月静好。偶尔会想起马拉美的话:我的猫是一个神秘的伴侣,一个精灵。我孤独地和我的猫度过了多少漫长的岁月啊!

白猪

我是可耐嗷星人

我是个吃猪肉不忘猪的人,我始终觉得猪也是极具灵性的动物,自有它的世界,每头猪都有你想不到的地方,我不是凭空说来,有很多关于猪的故事,我都作为见证者亲身经历过。在我10岁的时候,一口大白猪曾经是我童年的骄傲。它一出现就是又肥又大,一步三晃的样子,在我脑海里它没有小时候,大白猪的小时候完全被关于另一只疯狂小猪的记忆遮蔽了,那是另一个故事。大白猪有良心,吃东西就长肉,肥头大耳,耳朵把眼都要挡住,两只眼睛都是双眼皮,大花眼,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场长来我家它也不给让路,就是跟我们小孩子好,为什么呢,两好搁一好,我总给它挠痒痒,猪就喜欢人给挠痒痒。这家伙后来见我就过来蹭,示意给它挠痒痒,气得我踹它,它倒误会起来,直接哼哼着躺下了。不过这猪头肥大有力,脾气好又皮实,我骑它它也乐意,还听使唤,揪左边毛左拐、右边右拐,拍屁股直行,不急不缓,步步稳健,猪尾巴在大屁股后面永远绕着个小问号;我骑上大白猪八面威风,优哉游哉,羡煞了东头西头的小伙伴;大白猪成就了我童年时代最辉煌的骄傲与自豪。那真是:家有大白猪,唤做万里哼。大白猪的有生之年被乌拉盖和毛登这两个草原上的地名儿一分为二,它的前半生值得一说的是两件事,两件事又可二元归一。那时我家还有条黑狗,黑狗白猪,黑白分明,平日里井水不犯河水,晚上一个棚子睡,白天各行其是,互不理睬。有天我出去玩儿,大白猪忽然从我身边连喊带叫地越过我疯一样向前冲去,我下意识跟着跑,发现黑狗正和一群狗你死我活地咬在一起,激斗酣烈,黑狗渐渐不支,忽然援军突至,大白猪冷不防撞向众狗,登时就有两只主力狗一家伙飞出去老远,一只惊叫翻滚起来比兔子跑得还快,一只半蹲在地上却是起不来了,连声惨叫着前腿撑地一点点挪动,过了一会儿后半截身子才勉强支棱起,一边仓皇回顾一边一瘸一拐地走了,别的狗见势不妙,早已四下流窜不见踪影;剩下黑狗白猪互相看一眼,似乎有所交流,猪低声哼哼,狗则昂首望空一阵长嚎。第二件事简单,其实就是黑狗报恩。那以后这对黑白配各种联合出手,合作共赢,猪多吃不少抢回的食物,狗则傲视群雄,一时无两。猪性贪,终于把人也惹动了,不知那位大侠打断它一条后腿,夹了夹板,近两月才长好。我要说的是,这两月来狗把棚窝整个让给了猪,露天蜷缩着度过每个夜晚,直到猪腿好了。小时候不太懂,大了想起黑狗白猪的事,觉得人们骂那些无情无义的人猪狗不如真的是有道理呢。再后来大卡车拉我们一家往毛登搬,也拉了黑狗白猪,这猪头养尊处优惯了,居然晕车,半路两回跳车也居然安然无恙,往回抓它呀,一追就跑,人停下它也停下,最后都是黑狗给撵回来,弄它上车时倒不折腾了,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到了毛登这懒猪越来越懒,差点就懒死。秋天拉草为牛羊储备过冬,家家都有草垛,这货靠墙根呼哧连天睡呢,人家卸草,以为它草扔上身有动静就起来走呀,可它懒得不想动,寻思着这暖和的正好睡哇,越睡越暖和越懒越不想动,忽然喘不过气儿来啦,就奋力挣扎杀猪一般叫唤,人们只好张罗往出拽它,一边拽一边就几乎笑出屁来。这大白猪在毛登一下子又出名了。人怕出名猪怕壮,大白猪可谓是又胖又壮又有名气,小寒大寒,杀猪过年,大白猪的日子也到了。那两天给它吃得格外好,它却好像有了预感,似乎吃什么也不香,吃两口就发一阵呆,我瞅着难受啊,过去给它挠痒痒,没想它吓了一跳似的,一声叫,一下子蹦老高,发猪癫疯一样;把我也下了一跳,就大声叱骂它,骂着骂着自己倒哭啦,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我哭啦猪不吱声了,跑猪食槽边儿站着,也不吃也不动,悄悄呆着,唉,真像个猪呆子。第二天的事我不想说了。朋友正好发来段子,我觉得倒是很好的故事的结尾:很怀念乡下的那段日子,你在我前面欢快地小跑,哼着小曲儿,都夸你又干净又漂亮,你看上去永远是无忧无虑,吃饭永远是津津有味,睡觉永远是酣然而睡……有时候想想,像你那样做头猪也没什么不好的嘛。嗨,一生一世,谁还不是死生二字。

本文荐稿编辑:运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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