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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晏的旅行诗选
加勒比海日出
凌晨五点,一道殷红裂缝撬开轩窗,
我起身跑出睡眠,
甲板像落上一条失控的鱼。
舱内的狭长走廊、绿色地毯,
以及透明玻璃的钢制拉门迅速脱落于身后。
海浪发出夜的青涩,
局部漩涡时而像刚退掉硬壳的核桃。
我的灵魂总是冥冥中忽然遇见偷袭者。
远处,巨大的孤独在移动,
风向我披肩上的花朵围绕过来。
袭击或者拥抱,只要带着光。
东方,日出位于天边的位置还未确定。
云层昏暗、浓密中有嘴。
上午天气能否阴转晴还未确定。
加勒比海与北大西洋在西半球一段水域
如伴侣左右同行,
前方与墨西哥湾交汇还有几英里我不确定。
感知与先知在脑细胞哪一个节点重叠?
天边,一根树枝升起,
粉红色火焰点亮一朵云的碎片,
顶部纤细,根茎喷发出的热能,
我的指尖已收到。
东方布满我的指尖,
太阳出现了。
目光引擎上的黎明亮了,
打火机棉线上的黎明亮了,
造血器官内部的黎明亮了,
我拿什么比喻最极端的光降临体内?
宇宙隐匿于神秘主义,
犹如惊呼。
一条红丝绒拉长海平线,云移动光,
寂静成为另一种喧嚣。
右侧,有香气飘来,
空椅子多出一位戴黑色礼帽的中年男子,
他的国籍隐匿于手中
一杯热咖啡散发出的白雾。
他身体正面映出的海洋辽阔而真实。
我走动,比轻更轻,
绕开一切,选择更接近与太阳构成直角。
逆光中,一只船从东面驶来,
缓慢移进太阳体内。
并未停留,继续向西……。
电子屏在甲板中心被点亮,
西班牙语Buenosdías“早安”的右下方,
面包、奶酪、火腿和果汁的静物摄影,
暗示着“饥饿”这个词。
船头传来鸣笛,
人群与时速都未受到惊扰,
梦境还沉入在不同房间的精神现象学里,
沉向谜底。
早上七点,除了又有一对老夫妇搀扶着
出现在甲板楼梯口,
赶上日出尾声,
还是无人起床,无人洗漱,
生活只是谜语的开始,情节断断续续……。
俄罗斯新圣女公墓
脚步声轻与重,墓碑都容纳了
浮雕群,每一处刀法都是再现
你继续被生活放生,正走在蝴蝶中间
光线点亮头发,黑暗又被减去一寸
在野草与石碑空隙之间
静止或者游荡,风,墓园的宠儿
是与非,被清风化为汁液
时间被吸光—黑豹的饮品
不远处,你找到了契科夫
白色石碑仿佛一只波斯猫坐在野外
碑文雕花藏在几束鲜花身后
护送四季远行,望穿时光
地心,泥土。穿透万物
对于灵魂来说轻而易举
在契柯夫对面,《死魂灵》入口长满芳草
为了果戈里,特朗斯特罗姆用诗句
打碎过圣彼得堡,
犹如打碎一只水晶玻璃杯
那只狐狸,一朵白云继续出没
墓园,土地就是夜空
沉睡者在地下,只听石头倾诉
如同倾听读诗。淡去,是一种真
仿佛魔法,仿佛空气
鸟雀划过蓝色,你需要的
是瑕疵化蝶,重塑勇士的骨头
光线穿过一只蚊子,在风中
血管透出波纹,是的
你需要昆虫带上你的血
去空中转转
另一个名字陷入夕阳一角
肖斯塔科维奇《列宁格勒交响曲》
低沉,回响伸向莫斯科街道
你听见子弹穿过鸽子
哨音飞回历史
借此,你又认出一个青铜塑像
——波克雷什金,军服左上方,
靠近心脏,英雄星章突起
是谁雕刻了战争?染红眼睛
接着,你右手遮挡夕阳,
透过玻璃罩,与柴可夫斯基同名的逝者
白色十字架正在发光
看来。他有意隔绝造访
也不是那个音乐家,你打扰了
你还是看不清放弃生活
都需要哪些。在这里
气息幽深而神秘,接近精灵
兩个字就能给与——无限
逝者如石林,在空间站立、低语
无形无声,犹如宇宙守护一种踪影
你耳朵贴近石雕
未必能听见逝去犹如活着的声音
你俯身听一根草破土
为证明来生在地下微动
你献出了整个午后,
放弃肉体
一根鱼刺就是你要的词
身体因怕疼痛,冬季藏起关节
而在这里却不用
一片归宿,每一寸黄土
爱与愤怒都平息下来
在这里,直觉随处栖息
自由就是放下更多,除了基因
拿去吧,僻静
一群蚂蚁带杂念退回沙中
戒律在小路上投下树影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涅瓦河有一个梦中渡船
上周就停泊于行程列表
明天四点,舱内第二排座椅上
有一个人将是你
圣彼得堡时光——还在路上
在路上,你朝拜墓地
时间时而是相反的
黄昏闭紧一只黑喜鹊的尖嘴
或许,明天即将淋湿你的一场雨
正在这儿产生。你感知着
视线和嗅觉仿佛被忽略
有些可疑,然而
你更容易看清的是黑暗
而不是光辉。是的
这个下午你并不需要清楚什么
你只需要感知
阿赫玛托娃的厨房
你故居的墙壁,列宁格勒
应该倒挂,向你致歉
阳光与记忆,在此仿佛仇人
厨房,犹如一枚书签夹在暗处
炉子上,油渍略有幸存
米香已散尽,器皿早已失音
指纹和唇印,你的真影像
已进入墙体。豆绿色涂料内部
静水倒映,明月重生
木门左侧,一枚黄色铜盘
面向西方,磨损之光犹如落日
铁锅上几道划痕,问号黏着
《安魂曲》中,每个字都有沦陷
涅瓦河,深渊,以及面包
一只磨砂陶碗,裂纹延伸
血液浸入陶土,
你亲近过的器皿,都与安逸相背
地板,你的沙漠骆驼,
一度驮着粮仓和五音,留恋着
煎蛋器,三枚月亮陷入黑色铁盘
早餐,两个兰花瓷碟
在木柜上展翅,其中一个
是儿子所用吗?时间磨黑了柜面,
露出逃亡的木头
烟灰缸、盐罐、捣蒜棒
蹲在暗处。何时能改变,
犯错的监狱关押着对的人,痛的心
那个老式炉灶,沉寂着
身穿白色瓷砖,黑色铁门
锁住了火焰,犹如生活
压沉了你的一首诗、一个词
你在时间上死去,词语下活着
每晚,星光从窗口探进厨房
几件餐具底部的黑点
掩盖着一些事。你何止不快
墓碑伫立在监狱旁
曾经排队小时探望的人
已被处决。长队依然排在风雪中
富春江
可以没有平静,鲥鱼,鲈鱼,船丁鱼
蚯蚓诱饵和时间的网,富春江水编织视网膜
帆影和夕阳。沿岸,一根银丝悠长发亮
历史挨着我左肩,坐在岸边石阶
“客里浮生同野马”,刚走出郁达夫江畔故居
他的诗词,就向傍晚方向移动过来
我试着剥去沉默的壳,面朝三只泊船
吸附着,鱼腥气味,嗅觉气泡
时间从涨大到破灭,夜的灰黑色还未穿透
鹤山的峰峦叠嶂,层层静听
芦苇,青雾,樟树林,露珠压低的鸟雀
星星落下几颗,跳动在归航渔家的网扣和指尖
跳动着船版铆钉、碎鳞片,秋叶抖动
幻觉被分解:“月黑见渔灯,孤光一点萤”
此刻,辨别细语所出自的朝代是困难的
词上的峰,封顶吉祥寺,古钟十里稀蝉鸣
一次次,伸进梦中的根茎冰凉如骨
一阵阵轻风迎面。可以没有抒情,富春山居图
隐喻了黄公望和一处茅草屋,地球一角
构建一条江完整体系的长卷中
我认出一只鹰,巨大翅膀,锋利收起
内脏搅动着。可以没有历史
以及对朝代名称,爱与痛,裂变与重生
过程的叙事和陈述,可以没有经纬度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一条江就是所有江
“美丽的哈瓦那”
这首忧伤老歌,指尖断在琴弦,
音符的黑蝶蜕变,
社会主义的古巴还在。
切·格瓦拉住进纪念品店自己肖像内,
住进哈瓦那老城瘦骨嶙峋的某一处墙体。
历史像一群红蚁。
旧仇还在。
古老建筑,有断壁、残雕和碎瓦,
有不同肤色、辨别和窥视。
被放弃的旧窗框、碎玻璃,古老门板以及悬空台阶,
晚霞漏尽。
鹅卵石广场的步行街,
傍晚有碎落的皮鞋,凉鞋,
逆光中的指甲。
也有闯入我倒车镜里的
棕色脸颊,和平鸽,
羊剪绒编织的发饰,以及OBISPO长街。
美国游客隐于涌入教堂的人群,
像为爱削发。
在哈瓦那,张望里有梭鱼,牡蛎,
屋顶色差,马车与缰绳,
有雪茄,咖啡,
也有贫穷。
《美丽的哈瓦那》……我的哼唱无声,
被隐约听见,
一代人还在。
古巴,漂浮于北大西洋和加勒比海之间
云朵般的岛屿,
周围有类似浮游生物的多米尼加,
巴哈马,海地,牙买加……。
老牌汽车的粉色、绿色,红与蓝,
金黄色轮毂,穿梭街道如彩绸。
加勒比海与墨西哥湾之间,
一块鳄鱼形状的陆地曾被航海发现,
强光,被棕榈树叶划破,
靠岸的船只仿佛鱼群涌入了垂钓之网。
西班牙,一根钢筋扭曲在这里,
水泥继续脱落。
海平线,从莫罗城堡的瞭望窗口涌入,
弹痕的痛传遍城墙,
尖顶还在,有持久望夫修成的圣女像,
也有低处,传来乞讨。
傍晚,“两个世界酒店”当的房间,
海明威的木床及《老人与海》的气味还在,
朗姆酒,薄荷叶,青柠檬汁,
酸甜、宿醉,走音,
崇拜还在。
起风了,我的神经末梢向一片幽蓝微微煽动……。
航行百慕大
第一夜
船尾奔跑,一只白狐吸光了空气,
我感到耳鸣,脚步穿过甲板,
尘埃跟来。水滴和盐分裂着。
一场暴雨划过时空,黑夜的某一处,
几根头发点燃星光,从眉间
被风带走。百慕大三角,
让我的虚弱通过这道窄门。
目光被银河拦截,即便你是未来的自己,
一只白鲸弓起脊背,鳞片映出玄月。
海浪,芙蓉花飞溅,
每一滴水都被海藻和未知的气息放大了。
一支香烟被浪花熄灭,
错觉比空寂更深厚。
我转身,瞬间,辽阔被移除了。
幼鱼降生,几朵漩涡与轮船周旋着,
生与死我不确定。
爱,说不出来。犹如错误和怀疑。
远离是一种接近,那些无法治愈的,
刻进了骨缝和暗礁。
波纹平息不了文字深处的熔岩。
我辨认星座,任凭头顶、肩膀和心愿
在夜空下移动,每经过一朵云,
预感都在变幻。
巨浪,向胆却致歉吧,
坚强是软弱的。存在感来去匆匆,
变成嘲弄者。嘲弄活着吧,
躯干,变形主义还在绘制中。
甲板,升高的土,海风画我
轮廓和凝视,画皱纹,
送灵魂去飞行的线,
牵动着幻灭或者重生。月光,
一份清白,随时都有人急需!
时间慢下来,并不等于思维
已经穿越,。边界没有周围,
秒针在手腕上空转。眩晕,
耳朵听到颗粒袭来。
我迷失已知胜过无知,
迷失生活胜过空。变轻了,
放下了,何止欲念以及暴躁的频率,
何止现实和非现实。
海风转动一件米色长裙,
丝稠之舞在路上。神秘信息
事先躲进眼底和右脑。
激情改变了来源。一些细胞飞出身体,
这个茫夜始终存在。飞鱼,
一把银剑往返于空中和水下,
偶数气泡浮起—海面的超现实。
在空寂中,冷风停在第几感?
骨髓再次升高恐惧的体温。
船头剪开海面,对于无人,
偶然在哪里?身体之外露着神经,
避不开触碰的手。面对消失,
所有避免都显得老旧,
萤火虫挤出人群,词语好像受风的左肩。
我躲海水射击,子弹穿过杯子,
犹如清晨我穿过梦境来到餐桌。
时间,一种习惯而已。
第二夜
时间隧道在海底比梦境还深,你衣袖纽扣的金属边
从三维空间顶层划破浮云碰碎了贴在你脸颊上酷似
吻别的高纬度海水的冰冷。你于海面幽静处垂落的
思念在天际洞开的轴心点又乘上两枚即将起飞的新
词。你被巨浪撞击船舷的白银零落声惊醒借夜色降
落到平面凸起的白色床单漩涡中煞那间又立即卷入
另一种锈迹飘摇的风雨所蕴涵的白色恐惧,听焦虑
重新归来在古老嘈杂的集市上奔跑逃脱中庸的枫叶
身影,并以此证实你的又一份幻觉或者预言随风袭
来正以高调姿态伴随着窗外橙色日出照亮你睡意退
去仅存一叶薄丝的潜藏之躯以及与肺叶毗邻的隐蔽
之心一并还原到日耕月息的传统中去聆听人们依靠
经验来判断万物沉浮所陷入的那种即使从不忘记提
醒思维打开而事实却长久突破不了习俗半寸的频率。
第三夜
我为引力对无人说:晚上好。
我因词语向空无漫游,为了踪影,
对航行说:谢谢。深夜,
我听见泡沫熄灭,啤酒
在嘴唇沿岸流淌。还有时光,
漏尽了人类,爱情还在发生。
远处,流星溅起几只西伯利亚雪雁,
划破冥想;犹如在非洲,羽毛眷恋宁静,
成片白鸥瞬间藏起整条河流。
在西澳,幽谷百合划过车窗,
毒素放过了另一种毒素的携带者们,
我穿越灌木丛,从白日梦返回现实,
各种缝隙,通往内心、三维,
四维,或者更多空间。
轮船撑开繁星的油纸伞,
在西大西洋漫游地球,
意念之蛇盘旋盲夜,
黄色披肩闪烁着静电。
百慕大三角,消失本身就是进入真相,
或者永生。此刻,我手扶船栏,
犹如轻握一支狼毫,神秘而涌动,
每一种惊恐坠掉一枚胸前的扣子。
在宇宙探寻一个疑问,
如同翻一堆名片,
找一个外星人。我来到酒吧,
找到一个证实预感的空座位。
米花和烈酒,膨化不愿睡去的,
追问不能说的。今夜,影子下面,
潜能中一颗老树落光了叶子,
裂缝,在梦境里是通透的,
犹如光芒是孤独的。
血隐藏着出生,就像古树隐藏着根,
秘密是永远的,即使被看破了。
看到不被看见的,我拿起镜子,
星星从耳朵两侧袭来。纬度和方向
我拿出手机测试,左岸又肥了几公里。
船向百慕大中心行驶,
灯塔亮起失眠的骨头。
消失是恐惧本身,体内自带的。
看不见,城市的颜色被视野
关掉了,犹如海的蓝色被夜关掉,
语言之光被深邃关掉。
已知被未知击碎了。此刻,
生活被晕船吐出,只留下意义,
海水推动语感,甚至放弃了船。
我迷恋远眺,为了幻觉。
静物在光中留住平静,
这并非印象派本意,虚无斩断了
每一天,而踪影还可以触摸。
百慕大消失的飞机、轮船和生物,
轻功雕刻着伤口密码,
消失的人没有皱纹。一条虚线,
伸向地球半径之外,
水里,几只章鱼伸出感知,
空灵淹没了杂念。
第四夜
海底隧道的墙上挂着时间倒流的钟摆以及两枚银质
秒针,你穿越在红光绿海的夹层之间依次找见爱你
的逝者只是你没想到这需要沉痛的重新告别。你还
要往前追溯那掏空了海水把一艘紫红色木漆帆船从
远古留在百慕大首府汉密尔顿让你贴近留影的英雄。
只是你不了解他们生存在诞生勇士的源头并被宇宙
锻造肉身的智慧来源,你见了说什么?你继续向前
深探找见精神之上的古希腊和古罗马再找见你不认识
但偏爱名字的人,你依然不了解他们哲思如虹怎样精
炼词语与灵魂倾诉。事实上你只认识他们的箴言、文
字以及被还原的图影。你在那些文字未来中深陷沉迷,仿佛承担了被塑造的宏大预知尽管你感觉自己突破甚
微,整个旧时光依然在你新发现的真理中重复着。除
了百慕大海域神秘消失的人类那种无声大过有声。
第五夜
白色水母在你的手心里逃跑,
枷锁诋毁着你。星光倒挂,
虚幻通向远方,死者也挤在光柱上。
水被倒影刺穿,感官只是虚惊一场。
在这里,你被灵魂信赖,
超过以往任何一次爱,
真心蒸发掉隐秘。
船尾,一对情侣正面对南方默念,
带你回到经验疤痕上停留了一分钟。
此刻,你听见神经在呼唤中挣脱,
被骨头挡住。有一片黑暗依然指向
暴政那一年,你还没被救赎。
又一场风暴,在不远处移动,
螺旋桨加大孤独的轰鸣,
正与雷声合奏。
彩鱼,海水深处的火药在船边发射,
礼花点亮天堂。你从水声出发,
前面通向哪儿?一艘船,假如上升到
思想之巅,蒸发是什么?
就像你离开生活,身体何为?
宇宙避谈隐藏的,你非要破解?
在路上,听觉、视觉和味觉相互阻碍,
你确信活着并被刁难。
地球半径,颗粒——你的身影,
红色衣襟时而飘动一下,
掀起混乱。为了飞行,
每晚能出入梦境已经足够了,
细胞里睡着什么?
你问脑际以及词语,
冥想搅动着。听,最大的声音
——空灵,只要静下来。
上下楼梯,你反复证明身体
可以挥霍。黑暗记录下你正乘船经过,
与玄月一起。你的矛盾
遇见了和谐?海浪,
野兽的脚,踢向白色地平线。
除了这片盲夜,倾听跳跃的,
还有大陆板块。此刻,
你被时空袭来袭去。
掏空了一艘漏船的海水,
拯救依然存在,犹如爱,
还没被爱,一切还没开始。
未来,我们是否存在,
只有词语知道。将发生的,
在哪一枚笔划上?
茅屋和殿堂你都描述过了。
纹身一对凤凰,翅膀暗示着
被折断的羽毛和疑问,
面对无限,失恋不是你最疼的伤口。
你呼吸宇宙微粒有些咳嗽,
幻觉耗尽了负氧离子。
孤独犹如一把暗剑,反讽活着,
胆怯、疼痛和爱,似乎更真实。
你的指纹,积聚着海洋和山峦,
你按下生命地理,为此,
你保留永恒和远视。
葡萄的壳,盲夜里鼓满蓝色季风
当代诗人。随笔作家。80年代开始诗歌写作并在国内外发表作品。出版诗集《冯晏抒情诗选》《原野的秘密》《看不见的真》《冯晏诗歌》《纷繁的秩序》《镜像》《碰到物体上的光》《内部结构》《刺穿冰层抵达水》以及诗丛诗集《吉米教育史》《与从前有关》《边界线》《小月亮》《意念蝴蝶》《焦虑像一列夜行火车》等。
诗歌评论
从经典含义上理解而构成了反经典写作性的倾向——论冯晏诗歌根深蒂固的意义与要旨
文/唐明
……与其说冯晏的诗赋予革命性的主张,毋宁说其富有哲学性的批判和思考中的典范,其给予我们的榜样之力与神圣时刻完美性的定义。——以对整个诗歌构成写作范式上的可观及宏大的外缘,从“超现实主义写作的颠覆”到对词语内核的完全肢解和剖析,甚至在精神层面的著力点,使灵与肉还原为社会意义上的惊触并因此归之于洞彻,犹如潜入骨缝吹奏箫笛似的旋律,在灵魂深处上演着无数次“刀起刀落”,斧凿刃削而义无反顾,砍伐灵犀一点的词状,将血淋淋的肉放在鲜红的碳盆上炙烤,并发出诗语的尖叫,我们所予以判定的哲念被彻底倾覆,贯穿始终的句式则在澎湃汹涌中波云诡谲,从而形成奇崛神异的双子塔般结构和组织,于万状水烟的群峰上巅,构架出波澜壮阔词典似的朝圣画卷,似乎于身心之中五体投地,犹如叩长头的人,从一个神秘之域出发经历长途跋涉,山水合一状的灵魂泅渡,抵达拉萨八廊街一面卧立的石头,黑岩棱尖分明而晶亮异常,其暂歇下,从囊中取出转经筒和一把锋利尕娃送与他的镶金嵌银簪着红蓝碧绿宝石的藏刀,用掌心开裂血肉模糊之手,笨拙地切下一块牦牛肉,一边嚼一边揉搓那张饱经风霜的脸,系在牛皮绳扣里的魂却在天际游荡、闪烁、沉悬、洄漩,精美绝伦刀子一样的诗句,自耳廓长颈胸间,激励雪光冲天四溢的冰山与圣湖的潋滟之波,衷心梦寻的天堂业已不远,布达拉宫就在眼眶里旋动,似乎用手可以扣出来,俨如摘下星辰,以无数次充满绝望回敲山路抉别的声音,和路人斟酒话别,又上路,彼此道声珍重吉祥,却从不回头,眸眺四望。……现在,以冯晏的诗性敲开缠绕纤系经幡幢幢之门,推开一个词进去,穹隆宛如圣雪下的玄殿,层层叠叠的万世轮回种种邂逅遭际,与之相遇,犹如进入四维空间,你可以看到自已的前生和来世,——以及厚重的形影在企魂的路上,悠悠万世,唯此伟大,克己复礼传说与潮起潮落,仿佛种种诡异和惊识刺向其眸子,砌筑其眼帘,进入其眼眶。而在其扣开另一组词里,一定有主人会给你端来喷香的奶茶和糌粑,金黄的酥油和奶黄的“曲拉”(干酪素)、糖叠叠层层摆满桌,而大地在旋转中返回,一切又在八廊街上抚平自然沉静的箫声,俨若“箫鼓追随春社近”般,回到一个汉子的怀抱,让诗歌奋飞,而诗人陷入疲惫的酣睡。……用革命化的诠释、构成和解构,命题为营造诗歌的定律,设若我们没有时间过来,以庇护神灵的关照,冯晏的诗歌犹如陷入世界第三极,却在俄罗斯的土地上开放。譬如,其在《阿赫玛托娃的厨房》一诗中,如是云:
“你故居的墙壁,列宁格勒/应该倒挂,向你致歉/阳光与记忆,在此仿佛仇人/厨房,犹如一枚书签夹在暗处/炉子上,油渍略有幸存/米香已散尽,器皿早已失音//指纹和唇印,你的真影像/已进入墙体。豆绿色涂料内部/静水倒映,明月重生//木门左侧,一枚黄色铜盘/面向西方,磨损之光犹如落日/铁锅上几道划痕,问号黏着/《安魂曲》中,每个字都有沦陷/涅瓦河,深渊,以及面包//一只磨砂陶碗,裂纹延伸/血液浸入陶土,/你亲近过的器皿,都与安逸相背/地板,你的沙漠骆驼,/一度驮着粮仓和五音,留恋着//煎蛋器,三枚月亮陷入黑色铁盘/早餐,两个兰花瓷碟/在木柜上展翅,其中一个/是儿子所用吗?时间磨黑了柜面,/露出逃亡的木头/烟灰缸、盐罐、捣蒜棒/蹲在暗处。何时能改变,/犯错的监狱关押着对的人,痛的心//那个老式炉灶,沉寂着/身穿白色瓷砖,黑色铁门/锁住了火焰,犹如生活/压沉了你的一首诗、一个词/你在时间上死去,词语下活着//每晚,星光从窗口探进厨房/几件餐具底部的黑点/掩盖着一些事。你何止不快/墓碑伫立在监狱旁/曾经排队小时探望的人/已被处决。长队依然排在风雪中/富春江/可以没有平静,鲥鱼,鲈鱼,船丁鱼/蚯蚓诱饵和时间的网,富春江水编织视网膜/帆影和夕阳。沿岸,一根银丝悠长发亮/历史挨着我左肩,坐在岸边石阶//‘客里浮生同野马’,刚走出郁达夫江畔故居/他的诗词,就向傍晚方向移动过来/我试着剥去沉默的壳,面朝三只泊船/吸附着,鱼腥气味,嗅觉气泡/时间从涨大到破灭,夜的灰黑色还未穿透/鹤山的峰峦叠嶂,层层静听/芦苇,青雾,樟树林,露珠压低的鸟雀/星星落下几颗,跳动在归航渔家的网扣和指尖/跳动着船版铆钉、碎鳞片,秋叶抖动/幻觉被分解:‘月黑见渔灯,孤光一点萤’/此刻,辨别细语所出自的/朝代是困难的词上的峰,封顶吉祥寺,古钟十里稀蝉鸣/一次次,伸进梦中的根茎冰凉如骨/一阵阵轻风迎面。可以没有抒情,富春山居图/隐喻了黄公望和一处茅草屋,地球一角/构建一条江完整体系的长卷中/我认出一只鹰,巨大翅膀,锋利收起/内脏搅动着。可以没有历史/以及对朝代名称,爱与痛,裂变与重生/过程的叙事和陈述,可以没有经纬度/‘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一条江/就是所有江′美丽的哈瓦那’//这首忧伤老歌,指尖断在琴弦,/音符的黑蝶蜕变,/社会主义的古巴还在。/切·格瓦拉住进纪念品店自己肖像内,/住进哈瓦那老城瘦骨嶙峋的某一处墙体。/历史像一群红蚁。/旧仇还在。/古老建筑,有断壁、残雕和碎瓦,/有不同肤色、辨别和窥视。/被放弃的旧窗框、碎玻璃,古老门板以及悬空台阶,/晚霞漏尽。/鹅卵石广场的步行街,/傍晚有碎落的皮鞋,凉鞋,/逆光中的指甲。/也有闯入我倒车镜里的/棕色脸颊,和平鸽,/羊剪绒编织的发饰,以及OBISPO长街。/美国游客隐于涌入教堂的人群,/像为爱削发。/在哈瓦那,张望里有梭鱼,牡蛎,/屋顶色差,马车与缰绳,/有雪茄,咖啡,/也有贫穷。/《美丽的哈瓦那》……我的哼唱无声,/被隐约听见,/一代人还在。/古巴,漂浮于北大西洋和加勒比海之间/云朵般的岛屿,/周围有类似浮游生物的多米尼加,/巴哈马,海地,牙买加……。/老牌汽车的粉色、绿色,红与蓝,/金黄色轮毂,穿梭街道如彩绸。/加勒比海与墨西哥湾之间,/一块鳄鱼形状的陆地曾被航海发现,强光,被棕榈树叶划破,/靠岸的船只仿佛鱼群涌入了垂钓之网。/西班牙,一根钢筋扭曲在这里,/水泥继续脱落。/海平线,从莫罗城堡的瞭望窗口涌入,/弹痕的痛传遍城墙,/尖顶还在,有持久望夫修成的圣女像,/也有低处,传来乞讨。/傍晚,“两个世界酒店”当的房间,/海明威的木床及《老人与海》的气味还在,/朗姆酒,薄荷叶,青柠檬汁,/酸甜、宿醉,走音,/崇拜还在。/起风了,我的神经末梢向一片幽蓝微微煽动……。”
——该诗以讴歌“俄罗斯诗歌月亮”阿赫玛托娃的厨房为题,恢弘巨制,联想极其丰富,语境深邃,重厚广布,其诗充盈率性俊达,以沛然雄浑、遒劲茁丽、绚烂辉煌的篇幅,构造出洪钟大吕式的格局,以长诗楚辞汉赋似的架构和铺垫,势夺山倾,犹如排山倒海一般,而寄兴诗艺,儒雅豪迈,几成翻江奔涌之状,瑰玮壮阔,俨然词典的构成,浑然奇现,蔚为大观,犹如迸裂飞溅,浩瀚无垠,所写之诗,用典之多,词语连带之璀璨,堪称诗界少见。而诗,既有中国式的比赋兴之妙用,又有西方诗学的隐喻、引伸、畸变、替代、置换、反讽、讥诮、嘲弄、刺谕、蒙太奇式的切入抽离旋动、抽象与意象及幻象等手法间的相互转换。而在逻辑与思维上,既忱思缅怀,又于形而上颠覆,因此具有卓烈勋伟的多语境、多时态、多视界、多元化、多层面的混合勾兑和气象万千的超写实主义情结、后工业时代的景状与魔幻现实主义的句式,和二律背反的彼此抗拒及人文化的远见博识,与悖逆于社会、权威、政治、意识形态下的交相辉映。如之言,“你故居的墙壁,列宁格勒/应该倒挂,向你致歉”,那是一个政治倾轧黑暗的年代,也是一个前苏联诗歌反叛的“白银时代”,在全面的文化禁锢中,一切被斥之为所谓异端邪说的先进诗歌被剥夺,只有革命派的诗歌大肆宣扬,而非主流文化及意识形态的,则被贬之摒弃,只有被迫转入地下。比如,巴尔蒙特、勃留索夫、勃洛克、古米廖夫、曼德尔什塔姆、阿赫玛托娃、茨维塔耶娃、布罗茨基等等。……阿赫玛托娃则尽自已的最大力量去帮助和照顾他们,并因比被污蔑为“荡妇兼修女”,但其却毅然决然义无反顾从事这工作,所以政治当局始终欠她一个说法。“阳光与记忆,在此仿佛仇人/厨房,犹如一枚书签夹在暗处/炉子上,油渍略有幸存/米香已散尽,器皿早已失音”,在厄运及恶梦降临的时候,做为在苏联还有些影响力的诗人,阿赫玛托娃的处境同样艰难,她竭尽全力支持和协调诗人对官方的敌对,甚至不牺以沦为囚笼之苦,来解救包括同样是著名诗人的丈夫及所有处于危难中的诗人。——是的,“指纹和唇印,你的真影像/已进入墙体。豆绿色涂料内部/静水倒映,明月重生”。一次次是劫难,不可抗争的打击,“木门左侧,一枚黄色铜盘/面向西方,磨损之光犹如落日/铁锅上几道划痕,问号黏着/《安魂曲》中,每个字都有沦陷/涅瓦河,深渊,以及面包”,她已一无所有,贫瘠和深渊随时会让她举步维艰。“一只磨砂陶碗,裂纹延伸/血液浸入陶土,/你亲近过的器皿,都与安逸相背/地板,你的沙漠骆驼,/一度驮着粮仓和五音,留恋着”。黑暗在空前绝望中失毁和沦陷,她甚至珍视一个“煎蛋器,三枚月亮陷入黑色铁盘/早餐,两个兰花瓷碟/在木柜上展翅,其中一个/是儿子所用吗?时间磨黑了柜面,/露出逃亡的木头/烟灰缸、盐罐、捣蒜棒/蹲在暗处。何时能改变,/犯错的监狱关押着对的人,痛的心”。她在暗淡无光中摸索,用诗一样的所谓污垢去储藏有道理的声音。而“那个老式炉灶,沉寂着/身穿白色瓷砖,黑色铁门/锁住了火焰,犹如生活/压沉了你的一首诗、一个词/你在时间上死去,词语下活着”。从一件件被羞辱和抄没的物品,到一个个被死亡带走的诗人,反向的叛逆者始终面对欺凌和子弹,流放及迫害。她迫不及待奔走,乞愿救赎所有精神世界的战友,乃至于面对滴血的刺刀与侮辱的诋毁和诅咒也在所不惜。“每晚,星光从窗口探进厨房/几件餐具底部的黑点/掩盖着一些事。你何止不快/墓碑伫立在监狱旁/曾经排队小时探望的人/已被处决。长队依然排在风雪中”,而做为诗之笔者,作者甚至联想到,“富春江/可以没有平静,鲥鱼,鲈鱼,船丁鱼/蚯蚓诱饵和时间的网,富春江水编织视网膜/帆影和夕阳。沿岸,一根银丝悠长发亮/历史挨着我左肩,坐在岸边石阶//‘客里浮生同野马’,刚走出郁达夫江畔故居/他的诗词,就向傍晚方向移动过来/我试着剥去沉默的壳,面朝三只泊船/吸附着,鱼腥气味,嗅觉气泡/时间从涨大到破灭,夜的灰黑色还未穿透/鹤山的峰峦叠嶂,层层静听/芦苇,青雾,樟树林,露珠压低的鸟雀/星星落下几颗,跳动在归航渔家的网扣和指尖/跳动着船版铆钉、碎鳞片,秋叶抖动/幻觉被分解:‘月黑见渔灯,孤光一点萤’/此刻,辨别细语所出自的/朝代是困难的词上的峰,封顶吉祥寺,古钟十里稀蝉鸣/一次次,伸进梦中的根茎冰凉如骨/一阵阵轻风迎面。可以没有抒情,富春山居图/隐喻了黄公望和一处茅草屋,地球一角/构建一条江完整体系的长卷中/我认出一只鹰,巨大翅膀,锋利收起/内脏搅动着。可以没有历史/以及对朝代名称,爱与痛,裂变与重生/过程的叙事和陈述,可以没有经纬度/‘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一条江/就是所有江”。作者既在一视同仁中觊觎灾难和惩处,也担负罪与罚的毁灭与昨天红色革命的籍没,社会主义国家的红旗落地以及时间往复循环的幻象,做为人类史上的百年轮回,在未完成的使命里悲剧性的消失,让所谓“′美丽的哈瓦那’//这首忧伤老歌,指尖断在琴弦,/音符的黑蝶蜕变,/社会主义的古巴还在。/切·格瓦拉住进纪念品店自己肖像内,/住进哈瓦那老城瘦骨嶙峋的某一处墙体。/历史像一群红蚁。/旧仇还在。/古老建筑,有断壁、残雕和碎瓦,/有不同肤色、辨别和窥视。/被放弃的旧窗框、碎玻璃,古老门板以及悬空台阶,/晚霞漏尽。”世间种种畸变,皆在看似淹如历史的蹈矩循彟中置换,成为既定与既设中的世纪病,启示录般肇示出人间种种波云诡谲和悖论下的否定之否定。“鹅卵石广场的步行街,/傍晚有碎落的皮鞋,凉鞋,/逆光中的指甲。/也有闯入我倒车镜里的/棕色脸颊,和平鸽,/羊剪绒编织的发饰,以及OBISPO长街。/美国游客隐于涌入教堂的人群,/像为爱削发。/在哈瓦那,张望里有梭鱼,牡蛎,/屋顶色差,马车与缰绳,/有雪茄,咖啡,/也有贫穷。”在一个群体里,在一个人的寂寞孤独的黑夜,固化的思维模式已经不能究此及彼去凭吊或思想,仅存依恋和谴责与遗憾,在悸动挽歌似的“《美丽的哈瓦那》……我的哼唱无声,/被隐约听见,/一代人还在。/古巴,漂浮于北大西洋和加勒比海之间/云朵般的岛屿,/周围有类似浮游生物的多米尼加,/巴哈马,海地,牙买加……。/老牌汽车的粉色、绿色,红与蓝,/金黄色轮毂,穿梭街道如彩绸。/加勒比海与墨西哥湾之间,/一块鳄鱼形状的陆地曾被航海发现,强光,被棕榈树叶划破,/靠岸的船只仿佛鱼群涌入了垂钓之网。/西班牙,一根钢筋扭曲在这里,/水泥继续脱落。”一无所有的诗篇,可以荡平黑暗,但也丧之无力,那个所称之为基调的诗因,却如是从“海平线,从莫罗城堡的瞭望窗口涌入,/弹痕的痛传遍城墙,/尖顶还在,有持久望夫修成的圣女像,/也有低处,传来乞讨。/傍晚,‘两个世界酒店’当的房间,/海明威的木床及《老人与海》的气味还在,/朗姆酒,薄荷叶,青柠檬汁,/酸甜、宿醉,走音,/崇拜还在。”——述说,迷惘与沉浸,则在尘埃落定中归之于时间的长河,“起风了”,……诗人喟然长叹,在一种失魂落魄中,似乎“我的神经末梢向一片幽蓝微微煽动……。”
——读冯晏的诗,有一股冲霄云路纵横捭阖的丈夫气,可谓“巾帼不让须眉”,绝对有雄心超越当今男诗人的气魄。……它同样雄辩证明当代中国诗坛,女诗人的实力并不在男诗人之下,而且大有聚在一起超过突破之可能。冯晏的诗,即能证明这一点。
在陡峭悬崖诗歌断壁上,其卓尔不群的正义感与使命被召唤的自觉和意识,在悖义于神示的诗章中瑰丽而夺目祭出,《神圣法典》似的人性的史诗状的修辞和审视于遒劲有力道义上批判,使诗性的光辉普照,在充满宇宙诗意之根性的因子与正能量里,为词语的提倡和鲜活的讴歌及纯粹意义上的提纯,当仁不让地贡献出女性诗歌的精准度和雌性的荣光,它也因此而具备了一个诗人的寂寞孤独及荣耀,自体力行地验证了一个诗人的诘责谛问和聆听,在诗歌的范式上成为一个神曲样的写作者,保持恒久的符号学的定义,契入真理和率性的岩石书般的生活,存在于生命历程的扣问,在诗规和轨迹湍流的河上泛舟于沉思及勉力的书写与人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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